灼熠不是桌椅

*舟德克萨斯激推人*方舟同人只写不画*我是fw啊真不会写*老婆怎么能这么帅*及对音乐略懂一二

【明日方舟】Can Or Not?

阅前须知:

*重度OOC,致歉

*私设成分较多,包含自行加入角色:战术顾问以及我岛私设博(这次Dr出于剧情需要可能比较屑),避雷

*灵感来源于在敝社编辑的催稿过程中给出的素材,加以增添细节,看在编辑的面子上希望这次能有个久违的好好写完结尾

*本篇为战术顾问第一人称,性别男(OC太平庸了真的抱歉),中途有转第三人称

*擦边球什么的也写不好啊……见谅

*私设博性别为博士,除凯博外无博士cp

*凡是图片,侵删

以下,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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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工作真的很轻松啊。”博士看了看以高速减少的文件,“果然让清焰来当助理是对的。”

我浅浅地低头作为回应:“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今天的文件的确方便处理。”

“这可就谦虚了清焰,岛上谁不知道顾问的工作效率可是入了魔的快。”博士从瓷壶里倒出小杯清亮的茗液,推到办公桌对面的鲁珀面前。热气蒸腾着弥漫出湿湿的水汽,扑在我的单片眼镜上。

“理应如此。”我执起瓷杯,暂时放下了手里的黑金钢笔。

“今天整个下午估计都没事干了——我记得清焰你会喝酒的吧?不如叫上几个干员去‘酒吧’喝点东西?”博士转了转文件夹,面罩下是若隐若现的笑意。

我疑惑地放下杯子,抬起袖子擦拭着镜片:“我倒是记得博士不该喝酒的吧?凯尔希医生还特意告诉我要盯着博士一点。”如果被发现了,估计连我也要上一回舰桥。

“有什么关系嘛就这一次……”

博士也算难得有兴致去放松一回,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扫了博士的兴。

“…千万别被医生抓个现行啊。”

见我有所退让,博士举起手臂“芜湖”了一声。虽然活泼一些也并非坏事…但总觉得,今天的博士有些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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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罗德酒吧”,即是位于罗德岛本舰内一间公用宿舍的戏称。足够大的面积倒不负“酒吧”之名。曾经博士心血来潮在采购中心买入了酒吧系列家具,可露希尔还为这件事小赚到了一笔窃喜了很长时间。不过如今看来已经进入商业运营模式了。调酒师等由干员自主担任,顾客也多是干员们在闲暇之余,任务之后,航行途中来感受市井气息。至于所需材料是由博士提供,当然收入也会转到博士终端上,其他缴税等当然是不需要的,至于工资,遇上好说话的干员就不需要支付,虽然大部分干员都没打算拿到这笔钱,毕竟初衷并不是赚钱。

对于博士而言,源石换龙门币,还确实有些亏了。不过除贸易站外还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也不是件坏事。

可露希尔本人也时不时来这间宿舍,据传是为了“视察”,其实说偷偷蹭些食物也不过分。

“两位坐,今天我请客,你们随意啊。”博士财大气粗地在一张方桌旁坐下,对着呆立一旁的一粉一黑两鲁珀如是说。

“抱歉,阿芙朵嘉…因为能喝酒而且现在有空的干员就只有你了。”我把额前碎发往头顶拨了拨,气氛一度十分沉重。

“怎么说的我好像在迫害干员一样?”抗议博士喊了一嗓子,尽管如此还是听不出来真实性别,不过也吸引了不少干员的视线。虽然现在是训练时间,店内还是有很多顾客,大部分是预备干员。

凭着旧识的关系,鸿雪有意无意之间靠近了我几厘米。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在罗德岛的生活过后,她对于陆上人的警惕心理已经从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削减。单从博士来讲,因为自从鸿雪上岛后通过情报资料和她的各种表现得知她并不信任陆上人,所以每次任务都会带上鸿雪并且将其任命为基建副手,结果当然是鸿雪对于博士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疏远。

现在表现出警惕,大概是因为酒吧内太多陌生人都看向了这边。

“如果是这些的话,我可能…”鸿雪的表情中流露出明显的犹豫,如含春谭的粉眸映出桌上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酒瓶。

平心而论,鸿雪其实不太会喝酒,在际崖城似乎也没有做到彻底的入乡随俗。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话说最近为了给鸿雪晋升我可花了不少钱,理智也不太够了,得给我这个面子啊?”博士“咚”地把酒瓶砸在桌上,玻璃杯里淡紫色的酒液和渐渐弥漫的葡萄香气共同传达出这是果酒的信息,两只鲁珀都可以听见对方暗暗松了口气的声音。

乌萨斯风味吗…下次还是提醒一下博士避免在鸿雪面前谈到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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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从前游刃有余的程度,戒了一段时间的酒,竟有些招架不来了。头渐渐变沉,视线所及也开始迷离起来。博士在公共场合不会摘下面罩,所以在这里可以说滴酒未沾,除了不停倒酒,看我们喝以及聊聊天以外,就没有其他事可做。看看作息表,据说大菲林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也就是现在大概是两点多。我找博士要了杯茶以醒醒酒,因为任意一位干员训练结束后会有大量干员也离开训练室,其中包括德克萨斯。戒酒就是因为她,被她发现怕是不好解决。

“所以,你们叫我过来只是为了带走喝醉了的鸿雪?”煌笑着问道,万幸是没带武器进来。酒吧里禁止携带武器,一方面也是为了减小事故发生概率。维修的费用可不少,虽然这个地方可露希尔一定会尽全力修好就是了。

博士清了清嗓子:“咳咳,送人家回宿舍再来喝也不迟嘛……?”

其实,凭煌的酒量,把博士这个月的工资都喝完,也并非难事。从博士偷偷看了眼终端的动作也可以推测出,这个单,买不起。大概正在暗忖不该让煌来。

“既然是博士把人家灌醉了当然要博士送回去。”

“可是可是可是…她比我还高2厘米欸?”

“哦对了,凯尔希医生好像说过禁止博士把干员带来喝酒并且让干员喝醉,有这条规定的吧?”这话是在问我。我略微思考一下,关于酒吧的规定我倒是不太清楚,但凯尔希医生心思慎密,这一点应该不会考虑不到。所以敷衍般点了点头。

见我反应,煌立刻甩着尾巴倒了满杯的生命之水,威胁似的朝博士举杯。博士见状,也只能认栽,把我拉到一旁说:

“清焰啊,你看我这身高确惭愧,人家喝醉了也该要回宿舍休息不是?要不就你先送去——鸿雪的宿舍在哪里知道不?”

我摇头。大部分干员的宿舍位置我都不会记住,因为平时也不会贸然拜访,况且需要记住的事情还有很多。

“马上发你,赶紧带着鸿雪先撤,这里交给我!”

为什么有种任务失败的即视感。

正好,如果煌在这里,免不了被拉着陪酒,彻底醉了才是最麻烦的事。我深吸了口气,提前把外套覆上鲁珀单薄的肩,扶着她离开“罗德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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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雪的自制力的确不错,点到即止,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至少被扶住是可以自行走路的。腾出手还可以看一眼终端上的信息,博士已经发送了鸿雪宿舍的编号。距离当前位置并不算近,一直沉默好像也把气氛变得太严肃了。

“阿芙朵嘉?还好吧?今天这些度数不高,年会的时候也得亏你没来了。”

全都是陌生的陆上人,对于她来说可能难以接受。

我原以为她可能不会对我的话作出回应,但事实证明其实是我看扁了她。

“麻烦你了,克普博尼……”

鲜少有人知道的名字。是我的原名。Keep boring,并没有深奥的寓意,或许只是父亲当时有些风湿病发作。叙拉古的雨,看来不止会打湿尾巴。

“叫我清焰就好了。那些…不愿让人回忆的过去,你也急于忘却,不是吗?”

她顿了顿,像在思考这个问题:“唔…冒犯了,抱歉。”

“完全没必要道歉,相反,你还记得这个名字,我应该感到庆幸和荣幸才是。”我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还要淡然一些,看来我的确已经对其释怀了,“阿芙朵嘉的名字还真难记啊……身为哥伦比亚人这么说有些丢脸了——而且我才该道歉,一直以来都以名字称呼你,反倒要求你以代号称呼我。”

阿芙朵嘉·尼古拉耶芙娜·伊万诺娃,这是深藏于我记忆中的,她的全名。非常富有乌萨斯特色。一个个音节拼凑出她不敢再次体验的痛苦与绝望,雪地中异常惹眼的鲜红,偶然回头就有可能看见的追杀者,对于当时手无寸铁的她来说,都是名为“贵族”的噩梦。

鸿雪不再说话。和我在一起时似乎经常会陷入这种境地,因为我代表着她的过去吗?在际崖城的生活让她学会了逃避,生活也迫使她逃避。显然,对于“不信任地上人”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她。

“罗德岛的大家,教会了我许多…”欲言又止,我猜不透她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接在这句话后能说什么呢?就这样结束这段对话吧,直到抵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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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配上的指纹锁。要靠干员本人的指纹才能开启宿舍的门。当然有些干员就没办法了,只能用ID卡解锁。我看着酥白的臂无力地抬起,便轻轻将其托住,扶到门把手前,让它覆上微微发光的感应区。

“咔嗒”。

“那么,接下来请在宿舍好好休息吧。”我用肩把门推开,“今天突然让你去地上人多的地方,还碍于情面而喝醉,实在难为你了。”

陈列风格简约,没有寻常贵族该有的浮华;最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那架钢笔陈列柜,甚至我现在在用的钢笔也得自她手。做工都十分精良,单从她送给我的这支就可以看出来。黑金配色,那时她说和我们,和佛罗里达家族的成员很相像。

沙发,目前的终末地点。

“啊…有牛奶的话,需要我帮忙加热一下吗?”完成主要任务后,我俯身询问道。有清新的气息,说不上来像什么,混杂着香甜的酒气钻入鼻腔。樱粉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洒落在软皮沙发上,左鬓的那束辫子似要散开,又因为其主人一直安安稳稳侧卧着没有乱动而维持现状;平日淡然的双眸如今轻轻阖上,胸脯随轻柔的呼吸小幅度起伏着。又是一副让人难免浮想联翩的画面,不过对我无效就是了。

“不必了,多谢。”能平稳地说出这句话,看来确实已经不需要醒酒了。

我抬起身,随后微微鞠躬致意:“那么,我就先告辞了。鸿雪小姐也请尽快休息,外勤任务随时可能开始。”

“请稍等…!其实我一直,想找个人谈谈。”

她少见地犹豫不定着,似乎在权衡利弊。而我则对能让她如此执着的事件有些感兴趣:

“如果不介意我冒昧地在这里坐下并且稍作休息的话,我很乐意和故交谈谈她所为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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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能感受到那位女士的包容,却因为坚信地上人都是一个德性而很混乱,是吗?”一段还算有趣的任务报告,“愿意和我谈这件事,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因为,是你告诉我,地上有着除罗德岛外的美与善,我如今看到了,却仍然不敢相信。所以才想……”鸿雪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像是担心会被我嘲笑一般焦躁地绞着手。

“正如我曾经说过的,这个世界的确无法让你信赖,但世界上并不乏能够依靠的人们。试着把后背托付出去,当然,前提是对方的确值得你这么做……”

“比如,你吗?”仿佛是下了决心说出口的,她的音量较往常而言稍大了些。

短暂的惊讶过后便不禁莞尔,我相信她能感受到,这其中并无讥讽的意味:“当然,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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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已经将近四点。煌差不多快把博士喝亏本,所以博士再次把我拉到一边商量着:“清焰啊……我是真再没一点钱了,回头再去做几次临时任务估计还能攒回来点。要不这样,再留在这怕是迟早被老女人发现,你先带着大煌子去外边随便整点东西喝喝,回来给你涨工资!”

我习惯性地扶上了额:“博士还是小心为妙,煌的话先交给我吧。”

“她要是喝醉了的话还得麻烦你给送回来——”

“嗯,我不会给机会让她把我灌酒的。”

话是这么说,为什么博士面罩下是快要溢出来的“计划通”的神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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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顾问,你也来点啊,就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一家还相对安静的酒吧。背景音乐是淡蓝色调的升g小调,带着特有的轻快且优雅,能让叙拉古人回想起家乡那种暴力的美学。是特意选的,目的是让菲林还清醒的时候不至于太吵。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今天的摄入量已经过多了。”

“干嘛跟个机器一样,想喝的话就喝,没必要管那些麻烦的数字。”煌大着舌头说出这句话,顺便十分自然地伸臂搭在我肩上。

我自知这是煌的性格使然。对于朋友,豪爽总会让她有这样类似的举动表示善意;如果哪天她真的遇见了愿意相伴终生的人,恐怕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轻咳一声以示提醒:“公共场合和本舰不一样,注意点。”

“有什么关系嘛又没人认识——咦?那边是不是德克萨斯啊,叫来一起吧……”

要素察觉——我蓦地将视线从手里的杯子上抬起,四处扫视一番发现果然是。没多想别的,我直接用酒杯给身旁还勾着我肩的菲林封了嘴:

“要是敢出声就等着扣工资罚值日以及为期半年的外勤任务。”

“唔唔?唔!!!嗯嗯嗯!”见煌点头如捣蒜,酒都醒了几分,我才细细看起德克萨斯周围的情况。

峯驰物流的少爷?为什么会在这……穿着笔挺西装的丰蹄面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正在和一位看上去很有地位的年轻人交谈;而他身旁则是令一切都发生转折的罪魁祸首,黑色礼服与她很相配,神情虽然与往日无异,但能看得出她心情并不坏——而且,她的臂弯正牢牢与丰蹄的胳膊相挽。

我一时看得出神,也可能是视线太过炽热,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其余两人的对话上的鲁珀敏锐地捕捉到目光的来源。好巧不巧,煌很不会看氛围地腾出手来攥住我的腕,往喉中倒了一口酒,满足地呼出一股酒气。

从旁人看就好像我在喂她,不是吗。

不仅如此,处于迷糊状态的精,英,干,员,还把我往她的方向拽了拽,我正不知该将躲闪的眼神往哪处放,就被猛地灌了一嘴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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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廓开始发红的菲林满头大汗,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揪耳朵。

“听好了,有一个临时的作战计划。”我沉声道。也不知胸腔中翻涌着的是多少种情绪混合后的产物,只从大脑得到了一个信息:她刚才吻了别的男人。

自我被那口突然的酒灌懵之后,德克萨斯就表现出了完全没在这里看见过我的举动,直到另外两位男士的交流终于结束,丰蹄好像被年轻人邀请前往什么地方。临走前,他还稍显稚嫩的肩头被那对柔荑抚上,随后脸颊被轻轻烙下一个淡然的印迹。他似是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惊异,但也笑着接受了这番美意。

我明明亲眼目睹了所有的经过,却从心底萌发了胜似鸿雪对于地上不信任的偏执感——那不会是真的,对吗,德克萨斯?

“所以…要干架啥的?”思绪被弱气的声音打断,菲林耷拉着耳朵,平时不停乱甩的尾巴也老老实实地垂至酒吧光滑的瓷砖地面。

“不,陪我喝酒,仅此就可以。”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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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我可不知道顾问这么能喝…”精英干员煌大抵对面前吧台上堆成小山一样的各种空酒瓶怀着些敬畏的态度,“你真的不打算停下吗?”

罗德岛的战术顾问只觉得自己全身好像都浸泡在令人窒息的酒液中,无处求救,渐渐沉沦,但他似乎乐在其中。

“你不喝…?”明明是低沉到了极点的一句话,菲林却觉得一阵寒意从尾椎直冲天灵盖。

“喝喝喝,顾问让喝那必须喝,哈哈,哈……”煌暗自神伤,心里只道不值得。早知道当时就不该馋这几杯酒,这会儿骑虎难下了。

“我说,你还是少喝点…一会儿估计会有枪战什么的,记得掩护好德克萨斯和峯驰物流那位……”清焰支着下颚,顺着轮廓分明的线条再往上延伸便是快要从鼻梁滑落的单片眼镜和似蒙了一层水汽的金眸。

没有武器可没办法掩护。煌最终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所以,顾问突然这么喝是因为德克萨斯?”煌好像终于领悟了什么。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她不禁低头扶额:希望凯尔希医生和博士以后能给自己多上两柱香。

啊,呛到了。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还有令人厌恶的反胃感。清焰摆了摆手,示意身旁模糊的人影不必扶着,自己则是在一片天旋地转中向肌肉记忆中所谓洗手间的位置跌跌撞撞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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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的环境来看,这里绝不是什么洗手间。只是刚推开门的时候好像重心不稳快要摔了,但最后并没有痛感袭来,只有喉咙更痛了一些。

“……”清焰本来并不打算与不相干的人有什么交流,被吊着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但察觉到那人的气息在靠近,也强打起精神进入戒备状态。

“公报私仇。”很轻的一句话。语气中似乎还有些抱怨和嗔怪。清焰只觉脑袋更晕了,模糊的视线也渐渐加剧,最后变为一片漆黑,在无意识的睡眠中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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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焰及煌进入酒吧前一刻钟。

酒吧对面的餐厅包间,从落地窗可以向外看见酒吧的大致内景。企鹅物流的员工又因为老板的“五大三粗”没有提前准备委托,只有拜松从家里临时带出来的两套礼服。

“那么,这个委托到底由谁来啊——要不拜松你挑一个?”能天使百无聊赖地剥开前台送的薄荷糖扔进嘴里,德克萨斯则不时向窗外看去——她在提前熟悉地形,即使她应该并不打算接下这个委托。

“我觉得,空小姐比较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呢……”拜松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于空一人身上。

“欸?!可,可是这个战斗阶段有些棘手,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空的声音随着头的高度一起越来越低。

“说到应付这种场面,德……唔!没,没啥~”能天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话说到一半却看见德克萨斯转向自己的视线,连忙干笑着摆手。

她记得从顾问那里套来的情报,德克萨斯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哥伦比亚家族的继承人,原先该是如此。

委托内容是参加某个公子哥儿的酒会,但人家接到的情报是今晚他将遭到刺杀,所以需要企鹅物流的员工假扮为受邀方之一出席酒会,并且保证其安全。

“说到底,要不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只要保护好一个人的话,我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拜松加快了语速。他也清楚时间不多。

“你打算扛着你的盾进去?”

没了盾的拜松的确没有能保护其他人的能力——或许连自己也保证不了。

一直坐在窗边的灰狼突然腾地站起来,一对橙眸死死盯着窗外。

“怎么,有情况吗?”能天使凑了上来,顺便给铳换上了新的橡胶弹。

德克萨斯呆滞了两秒,随后闭上了有些充血的眼:“不…没什么,或许是我看错了。”

“到最后还是没定好该谁去嘛。”一直没说话的可颂无奈地摇摇头。

“我。”

全员的视线再次聚焦,不过这次的对象变成了德克萨斯。

“我会去。”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双再度睁开的双眸中,大家看到了从未在德克萨斯眼中见过的东西:很难形容那其中有着什么情感,但明明就很强烈,强烈到几乎要喷出火焰般。

这样的以一对四持续了大约十余秒,能天使率先打破沉默:

“哟西——!我很期待小德德穿礼服的样子哦~”

————

“请出示邀请函,先生。”护卫伸手拦住二人,对走在前面的拜松说道。

拜松从前胸口袋里取出华丽的邀请函交到护卫手中,经过对方的检查,跨步进入被包下了的区域。

“还有这位小姐。”

拜松后撤两步:“啊…这位是我的朋友。”

“非家属都需要出示邀请函,很抱歉。”护卫并没有让德克萨斯通过的打算,拜松正准备把一切都交给德克萨斯时,灰狼开口道:

“现在是未婚妻——不算家属么?”

护卫露出为难的神色,不过走到一旁抽出对讲机说了些什么,不久便转过身:

“两位,请进吧。预祝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拜松做了几次深呼吸,德克萨斯则自然地挽上他的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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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看得出来,这是彻底的纨绔公子没错,看来任务目标是他无疑,“这位叫嫂子太早了吗?”

德克萨斯面不改色:“早了。”

“冒犯了。最近过的怎样?”后半句话是对拜松说的,两人开始了毫无营养的商业互吹环节。德克萨斯早在幼年就厌倦了这些相处模式,所以更加仔细地观察起周围情况。

这一观察不要紧,抓住了正在朝着这边看呆了的黑狼。身旁的正是刚才隔着窗户看见的那位罗德岛精英干员,两人的肢体接触可以说相当密切。

而且酒杯还是同一个。

德克萨斯轻咬起下唇,心中那种不言而喻的感觉让她有些乱了阵脚。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所以她开始思考要怎样才能让黑狼也体会到。

“哦,对了,请务必让我带你去见见我的那位朋友。”公子哥在一段对话结束后适时地提出邀请,拜松有些为难:

“哦哦,好的,请让我先和她商量一下。”

————

“请多指教,德克萨斯前辈。”

“人员安全保障交给你,所以一会儿你直接去任务目标旁边也没关系。我暂时在附近看看情况,有必要的话我会出手。”在人少的地方,两人轻声确定了行动计划,最后敲了敲耳机确认效果。

“保持联络。”

拜松转身欲离开,德克萨斯不免慌了神。如果他就这么走了,今晚恐怕没什么机会再反将一军。

“稍等。”

拜松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前…前辈?”

“别让他们起疑。”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把所有慌乱和懊悔掩饰下来,她不敢保证附近一直盯着这里的顾问是否看得出来自己潜藏于心的情感。如果是平时,凭他的敏锐绝对可以轻易看穿;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老实说,她其实很想看看身为发小,现在是恋人的他会作何反应。

“好的…前辈也注意安全。”

拜松走后,德克萨斯径直前往一个没人的包间,目的是一个人冷静下来。下一步该怎么办,她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了。来到龙门后就一直这样,重新见到他后更加如此。

先以完成任务为主。黑暗中可以看见窗台边小块平行四边形的月光,就当刚才想到的结论是无意之中得出的吧。

谁知一不留神就看着月光发起呆来。在这段时长不明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包括还是小狼崽的时候就常常和他这么比赛似的让对方生气,等到终于气急败坏到只差一点就要绝交的时候再服软,于是两人和好如初,但下次仍然会挑战对方的底线。

这次可真是玩脱了。德克萨斯不知道他是否也这么想。这种怀疑在平时的很多时候都显得毫无必要,在战场上他是指挥官,情况危急时他是罗德岛的特种干员,放假的时候他是好像没长大的小孩会一直黏在身边,两人在一起就无需思考太多,只要做好该做的事就行。

他们似乎也都习惯了总该有人陪在身旁的日子,即使对象并不是预想中的人,也会表现出非必要的留恋。

即使误会好像堆积得越来越多。

德克萨斯按了按鼻梁,自知耽误的时间已经太久,从久坐的奢华沙发上站起,准备进入预定状态,随时接应拜松,但门外传来沉重又充满不稳定因素的脚步声让她提前握住了源石剑柄。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事到如今还在想着那些破事,看来还没进入状态。不过,或许也是因为潜意识中觉得向这里靠近的人并不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神经太过放松导致的轻敌可不是随口带过就能解决的问题。在来人终于已经拉开房门的那一刻,德克萨斯却条件反射般拽住将要倒下的黑影的后领。

手里提着的的确是那匹黑狼没错,可是喝到这个程度也已经很久没再见过了。眼尾还挂着些晶莹,不知道是什么液体;就算已经合上眼了嘴里还喃喃低语着什么,虽然本来就已经不能好好交流了,听不清,或者直接说听不懂他在念叨什么还是有些可惜;深灰色毛背心上似乎还沾了些水渍,平时有洁癖的鲁珀能忍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一直这么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德克萨斯决定先把他交给那位和他一起来的菲林。她对罗德岛的熟悉程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但她记得那位精英干员事实上是岛上出了名的直率。

那刚才的行为可以说亏大了。德克萨斯“啧”了一声,拖着一米八的黑狼就往外走。

————

“别站着咯德克萨斯,武器刚好送到,接下来你要干的事交给我,先带顾问回本舰吧——虽然可能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就先提前道个歉,不过加班费什么的可不能马虎过去哦?”电锯的轰鸣压过铳声,菲林咧嘴笑得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很快搞清楚了状况,德克萨斯在一片火线中成功抵达酒吧门外,当然拖着一个人比她单独行动要多花不少力,但对付这些没什么准头的杀手还是绰绰有余。

————

“哇哦,你们看见没,德克萨斯手里那个是不是顾问啊——”能天使蹲在落地窗前发呆,突然眼前一亮。灰狼一甩胳膊把提着的一条软体生物扔进出租车箱,随后坐进副驾驶,“进去一个男人出来一个男人,不愧是后宫王呢~”

“呜…德克萨斯桑……”空带着伤感的眼神目送轿车几乎是要腾空而起地离开,随即气呼呼地晃起能天使的肩,“能天使下次不许提前贿赂老板,和德克萨斯的委托都是你,太犯规了!”

“诶呀那不能叫贿赂的啦那叫交易~~~”

一旁的面包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识趣地远离两人开始解决晚饭。

“难怪德克萨斯姐会突然接下这个委托呢……能让她有这个反应的,除了顾问还能有谁啊。”

————

恢复意识是在自己宿舍。准确的时刻倒分辨不出来,只感觉光线充足,全身上下都很暖和。我感觉到喉部的干燥,挺直了脖子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流行的云时不时就把阳光遮了起来,我也心照不宣地趁着机会把头埋进身旁那人的颈窝,缱绻许久,又报复般轻轻以半边虎牙和下颚的尖牙磨着锁骨附近的肌肤。尽管如此,还是不敢继续向上去寻她的唇,即使有酒精的噱头也没胆量。

至于大晚上为什么会有阳光,这是个秘密。

————

罗德岛本舰医疗部。

“这就是我所记得的,也是我为什么躺在这里的原因。凯尔希,我现在深刻地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所以等我伤好之后能不挂舰桥吗?”连续啖了五盒理智剂后,博士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无比严肃地直视凯尔希。

“……清焰现在怎么样。”

“我都这样了你只关心清焰?”

“你什么样我不知道?”

凯尔希知道我什么样,她心里有我。

博士宕机了三秒半:“如果我说他现在那样和我没关系你信吗?”

凯尔希翠绿的眸中依旧看不出什么波澜:“你是间接原因。而且你敢说失去理智这段时间你没想过帮他一把?”

“咳嗯,理智既然没了那当然没想那么多……”现在的博士相较下午而言措辞都正常得多,但说这句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贿赂大帝这件事我先记下,说说看你还认识到了什么错误。”

“下次去酒吧一定提前申请,清醒状态不会乱撮合别人了,理智剂要提前备好三支以上……可以了吗?”

“知道有这么多还好意思申请不上舰桥?驳回。”

博士终于认栽,同意去舰桥兜兜风:“凯尔希,替我跟清焰道个歉吧。当时通知让人把煌的武器带过去的人还是他,本来是想让他今晚好好放松放松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费心了。”

凯尔希终于把视线从一堆报表中抬起来:“这情况该道歉,你和你的逻辑让我感到可笑。”

“加班好像确实只需要道谢就够了……清焰还真是所谓鞠躬尽瘁,老实说,如果没有他,我还真不知道哪天就猝死了。”

“清焰的效率无需质疑,但你也要注意适当控制他和德克萨斯之间的关系程度。他对于罗德岛的忠诚如你所说,我也并不担心这一点。德克萨斯对他来说很可能已经不止恋人这样的关系了,如果其中一个出了任何一点问题,双方都有可能直接失控。到那时候解决起来就会有些麻烦,你也知道两人的实力事实上都深不可测。”目光如炬,紧追着黑色面罩下的视线不舍。

“我明白,会掌握好分寸的。利用他们两位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明白就好。”

“所以凯尔希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和你怎么穿上衣服一样。”

“!!!”

————

“下次还有这种情况,其实你可以找我,干嘛让那小子占便宜。”

“是我自愿的,不算占便宜。”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或许你会觉得我有点病态,我不太喜欢你这样。”

“光是嘴上说说我可不会改变觉得你是怂狗的认知。”

“这是你说的……是我的话,可以吗?”

“怂狗。”

————

写后致歉:

*岂可修!!!再往后就写不下去了,已经到站了各位请下车吧——(什)

*OOC及私设再次致歉

*有剧情参考,包括部分描述与之前的文章有全等,给大佬和自己致歉

*这也算一种烂尾(?)反正上万了,编辑,你不曾听见我的肝在悲鸣!我的理智在分崩离析!德德不再是德德,拉普又一次没有戏份!

*还有就是玩梗警告,做个人吧编辑,梗什么的莫非不是为了开心才玩的吗,要是再听见拜德梗我就撕票了!(威胁)(真·撕黄票)

以上,祝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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